2018年4月7日 星期六

寫給系主任的一封信:在全球化年代讀韋伯『政治作為一項志業』之心得分享

系主任您好:

在課堂上,我們探討了全球化對全球公民在各層面的影響,從個人到群體到國家,整個世界已經開始產生了變化,傳統上我們熟知的一些概念已經開始變動。鮑曼所提出的「時/空壓縮」讓我對這個世界開始有不同的認識,在世界各地的時空壓縮式不一致的,它讓全球化與本土化同一時間對某些特定的不同的人產生越來越大的影響,「流動性」成了劃分新社會階層的標準,流動性愈高的人成為「全球人」,他們享受著時空壓縮所帶來的便利以及不受拘束性,而不能流動的人則只能固守一地當「在地人」,被全球人剝削、相對的空間壓縮,好像是一群在全球化的步調中被遺棄的一群人。爾後,作者也替這兩種人另外起了「遊客」與「流浪者」的稱呼,顯示著流動性的不同讓時空壓縮對兩者產生多麼大的不同以及影響。我們漸漸地開始把人們分成這兩種人,無論他們的國籍是什麼,因為國界對遊客而言不過是彈指間可以跨越的界線,這個世界終究可能被兩極化為這兩個階層,對於這樣新世代的樣貌,政治家們該如何調整他們的心態或工作內容來因應?

從現今去看柏拉圖的時代,跟以往聚在一起討論眾人之事的情況已經有所不同,人們開始把自己對國事的影響力交到各式各樣的政治人物手中,不再事必躬親甚至是對這一切感到冷漠不關心,然而對政治人物的要求甚高,希望他們是個完人,作為我們的楷模,可惜現況並不總是盡如人意。馬克思韋伯對於以政治作為志業有一番見解,在整篇演講中也對政治家該有的人格特質及心理素質做了許多解釋及期待,然而,他是以「國家」為單位在探討政治該有的素質;如同先前提到的,在全球化的趨勢下,國界似乎漸漸被模糊,有一大群人不受疆界束縛,而另一群人則是幾乎被世界機器遺忘,這樣的情況下韋伯的建議還適用嗎?

我認為在某種程度上是適用的。只要國家還一日存在,就需要政治人物來維持這個機器的運轉,只不過他們的想法可能需要改變成該國的「遊客」與「流浪者」的調和,而不僅僅只是為了國家的利益,更多的心力需要投入在幫助那些被時空壓所而剝削的人們,協助他們重回全球化的體系等諸如此類,那些政治家依然需要韋伯所提出的那些人格特質以及心理素質,1不過已經「從國家看到世界」的眼光,提升到「從全球化的世界看到國家」的視野。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