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導讀
信息時代掏空了工業時代的意義與制度性功能,這也進一步的導致了民族國家失去「主權」,國家與民族的分離讓政治失去了力量。過往對於「政治」的想像,由國家為主體進行行為,公民為構築主體、與主體間相互互動的邏輯瓦解。也應此公民多數的生活環境變得更壞,傳統的、過去的社會契約已經破裂了。以國家為基礎的自由主義,與勞工為基礎的社會主義認同,都因失去了訴求而產生認同的危機。
由第二卷第一章三種認同的形式中「合法的認同」,這種圍繞著民主政體國家、圍繞著社會契約的認同形式已經枯竭了,也正因如此,這樣對於既定認同的動搖,牽連的就是社會系統的分解。
世界已從過去圍繞著民族國家、社會契約、民主政府的樣態,轉變成一個由「理性預期」所指導的一個市場、網絡、個人與策略性組織的世界。也就是新的認同正在醞釀,這也代表的是一個新的社會種子正準備萌發。
在這樣全球化的浪潮下,由本書第二章的例子中不難發現存在著一股強大的「抵抗的力量」,他們試圖回歸傳統神、民族、家庭的認同營造出自己的社區。這類型的抵制認同在積極贊成的社會運動中被打造。若是無法確認其社區的力量足夠擊倒其所抵抗的對象之時,他們就將建設回歸於內部建立自立性。婦女運動與環境主義就是最好的例子。
抵抗的社區,對抗信息時代中表現社會支配性的流動空間的無地方性邏輯,試圖肯定其價值的永恆不變,對抗時間與歷史的分解。這些抵抗圍繞著三個新社會的基本結構,空間、時間、技術。
生態主義者,象徵的人與自然間的互動,對抗著「空間」與「技術」的連動。女性主義者,代表著實際空間與身體控制的互動關係與比流動空間中的肉體脫離,對抗著由父權所構築的認同關係。
認同的問題,最終還是得回歸主要的課題,也就是變成「計畫認同」此種有潛力重構公民社會的認同力量。而新的公民社會所倚賴的計畫認同並非來自於先前工業時代的公民社會之中、亦不是過去的傳統認同形式,取而代之的是來自於「抵抗認同」之中也就是社會中抵抗組織的力量。
那在這樣新興的社會之下,「權力」又是什麼呢?我們可以很確定的是權力已經不再集中在民族國家、資本主義公司或是教會、法人之中了,因為這些過去的認同已經產生了結構性的改變,權力散落在全球網絡中。但不變的是權力依舊統治著社會、支配著人們的生活。新的權力在於信息的符號與再現的意象之中,而孕育權力的來源就是人們的心靈。
所以下一個問題是,到底在這樣的一個時代裡,「主體」是誰?有下列兩種,其一是預言家,一種「宣示道路,斷言價值,如同象徵的使者」而這種人其實就是個個意識形態的領袖人物,他們的存在就代表著某種價值的象徵,宛如宗教領袖般,成為了信息時代的主體。下一種力量是新社會運動的形式,也就是「離心的形式」也就是朝向個個既定存在的生活場域中,將這些新的認同價值揉入融合。從最遠離權力核心的地方將這些新認同的價值散落,讓認同的力量遠離權力的衙門,發起作用。
二、問題與討論
所有的認同方式最終目標還是走向計畫式認同,而在作者的觀點之中認為現在孕育出計畫式認同的來源就是抵抗的認同,由於這些抵抗的力量形成了構築新信息時代計畫式認同的力量。
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推導出一個脈絡,抵抗的力量最終會在衝突之中形成就有潛力重構公民社會的認同力量。
按照這個邏輯,我想問的是那我們的社會永遠會存在著抵抗的力量,那是否社會解構、重構是一個永遠無法停止的循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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