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曼(Zygmund Bauman),〈全球化:人類的後果〉,第三章:民族國家之後是什麼?
●導讀與論題:
在全球化圖景下,面對民族國家的主權消解,國家與法還能保障傳統民族國家的在地人嗎?甚至,國家還有存在之必要功能嗎?
超國家—‘全球性的’組織快速增長的影響,不僅加快了對弱小地區的排斥,而且為資源的分配開闢了新的渠道,至少在一定的程度上脫離了各民族國家的控制。(p.54)
●定義:何謂「民族」國家?
民族是被想像為有限的(有地域範圍的)、有主權的(國家有固定領土,領土內每個人自由平等)並享有主權的共同體。
●全球化與「民族」國家的關聯性
1.地域:傳統的民族國家的疆域被全球化後的「市場」範圍取而代之。
2.經濟:民族國家被政治主權領域內人民的政治上連貫的利益所驅使(p.63)。
●作者的提問:
是否有人能勝任掌握「政治代理權」一權,即作出有共同約束力的選擇並加以貫徹的絕對權力?
全球金融、貿易和信息產業氏依賴的世界圖景的政治崩潰,以謀取活動的自由、不受束縛的追求目標(p.65)
●當資本和金融的自由流動使得「經濟」已經開始控制「政治」,而具有流動性的資本又幾乎是不受控的自由狀態。在這樣經濟脫離了由政治所控制的全球化下,國家失去了完全控制社會政策發展的基礎,因此許多弱小的國家為了維護統治,心甘情願的主動爭取放棄更多的主權來尋求結盟,這樣的民族國家還有「國家」可言嗎?
再者,在歷經全球性主權、權力、流動的自由的重分配後,真正塑造我們一切行為所受制之境況的勢力在全球空間流動,但整體來說,我們的政治行動機構卻依然縛於地面。如此,國家要怎麼運用已因失控的全球化而少得可憐的主權與力量,去減輕失控的全球化所帶來的後果?更者,國家壓縮社會權力的支配性掌控權,仍應具有權威性的行動之必要嗎?
●全球化圖景之下助紂為虐的媒體?
在媒體裡被掩蓋的是全球化下身為受害者的「地方人」(「流浪者」、「底層」)的真實境遇。媒體掩蓋兩極分化的三種手段有:1.把貧窮解釋成貧窮者自己好逸惡勞的獨特選擇。2.貶低貧困真正的規模,將其簡化化約成飢餓問題。3.透過建立對於第三世界的非義務衛生帶,以加劇人們日常的道德冷漠。
在這樣的媒體盒子情景裡,發聲的權力似乎集中在了某些維護全球化的特定意識形態裡,即使科技再發達、流動的限制再不受地域所束縛,方便和得利的對象也僅限於「全球人」。媒體的潘朵拉盒子所展現出的世界圖景是全球人的世界,卻是地方人渴望的世界,更是一個扭曲了的「全景監獄」。
●提問與討論:
- 誰能擔任保護全球化下的「地方人」的角色?
- 全球化圖景下, 喪失民族國家的主權三足鼎:軍事、經濟、文化自主性的民族國家還具有政治合法性嗎?
- 全球化圖景下,面對民族國家的主權消解,國家與法還能保障傳統民族國家的在地人嗎?甚至,國家還有存在之必要功能嗎?
●民族國家之後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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